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渔箭滩水中有石卦一副,刻“讼终凶”三字,告诫乡人
巴蜀古镇——渔箭滩
早年有个将军在此过河,跨跳磴子时,不意一枝箭抖落水中,河里有鱼状巨石,后来就称本地为渔箭滩了。东场口上游水深处叫“麒麟凼”,传说曾有一头农民的牯牛钻进去滚澡,第二天才爬起来,回家后不久产下一头麒麟,农民害怕就把它杀了。于是牯牛滚澡这个地方就传为麒麟凼。滩和凼,表明这里近水而又处于洼陷并较平整的地方。
说明最初在此落脚安生的人是看中了这块狭窄盆地,有河有坎且相对封闭安稳,有利居住周围高,能遮掩,脚底有溪水,便多温柔体贴,不仅乡里人可以生活得踏实,就连那些读了不少书或在外风光过的人,一旦厌倦了热闹想要找个地方静静地自我抚慰一阵,或干脆做个隐逸之士,那渔箭这个滩、这块凼也是令人亲近的。
老头们就说清代渔隐郑诗平先生曾在这里待过,所以过去街村上有渔隐居和渔隐茶馆。禹王宫左厅抱柱的楹联有句“问渔隐安在,清溪明月桥横锁此中秋”。这个“渔隐”指的就是郑诗平先生,他曾吟“明月清溪沽不得”。渔樵耕读在这样一个隐逸的环境,对文人来说是一种生活方式,更是种高尚的人生境界。
然而,“渔隐”“麒麟”的逸韵仙风,在乡场经济发展后就渐渐淡化了。如本地产生了聚敛财富大发了的地主,如叶家沟的黄老谦原本是渔箭滩西南油房乡的地主,分家来到渔箭陈家林,多年经营,最后,从渔箭到隆昌,除了一根田坎不是外,其余都是他名下的地。土改后他的房子成了粮站,渔箭人都称为陈家林粮站。另外还有大地主吕斗南、李海衢;吕当过县参议员,土改时被镇压了;李有两匹大山的林木,每年少说都要收两三百担租(按一担一百斤),李解放前死了,他儿子土改时被镇压。渔箭过去有名的骑隆屋基和李家祠堂等老宅都是这些望族大户留下的。
实际上没有乡场经济的逐渐兴旺,就没有这些地主的敛财聚富,渔箭街村也不会有所扩展。老乡们说,过去,周围有五条路到渔箭滩,号称“五马归槽”;另外,正儿八经修街后,街村上下场口有木栅门,白天打开,天黑就关了,等闲不能进出,由打更匠管着钥匙。栅门关街自然是为了防盗匪。只有商业发展起来,老街上渐多资财,才存偷窃之忧。上栅子门今天仅留一截廊道;下栅子门原先建成牌坊型,顶额还用青花瓷碎片嵌“渔箭滩”三字,每字大约三尺,抢眼得很,进街的人必从下走过,惜已不存。
按罗老先生的说法,渔箭滩水中有石卦一副,即石刻“讼终凶”三字。这是告诚善良的乡人,上衙门去打官司是讨不了公道的,穷人只有挨冤枉。在封建社会,此理不谬;另一方面也可能在当时的渔箭滩,的确存在乡人同有钱有势的大户辨不清是非而委屈吃亏的事实。
次日天麻麻亮,来到普济桥头上,看到一个婆婆坐在旁边绩麻,即把麻丝搓成很细的线;麻丝一圈一圈地搁在小簸箕里,里面还放了一碗白水。婆婆正把湿漉漉的麻丝放在腿上用手指细细地捋着。后来在街上我还看到几位妇人做同样的事,据她们说这周围(即荣、隆二昌)绩麻织麻素有传统,全川有名。
老街还未完全从睡梦中苏醒。太安静了,从石板路上走过,我都能听到自己的脚步响。李国泰茶铺开得早,我进去时已经坐了二三个茶客。茶客们捧着个搪瓷盅边摆龙门阵边瞟着电视上播的新闻。对门子王世禄大爷半小时后才和老婆开门摆摊。王大爷原是本地邮局代办,早年属于西南邮政部,也算在职人员,干了几十年后才退下来,说非正式的,并不享受退休养老待遇。好在现在开了这么个店,吃饭也不愁。我看他情绪蛮好的,晓得这是一个达观的老头儿。他热情地跟我说了不少渔箭的掌故。
会儿来了文化站的黄良金大爷。他向我介绍观音岩,说那里有宋代的石刻造像,是年才发现的。后来我搭摩托去了观音岩。一间靠岩壁的棚屋里,岩石上刻一尊千手观音,两旁浮雕侍女像,均立姿,涂了异常鲜艳的颜色。棚屋内东西摆放乱七八糟,跟一般农家陈设差不多。居士婆婆说,这里正在维修。